袁大妈家的冬天

尽管农历新年之前的一场大雪让山西省太原市的温度骤然下降，但该市袁瑞芬大妈祖孙三代度过的春节却温暖而祥和。
 

78岁的袁瑞芬大妈有一个儿子和三个女儿。虽然儿子女儿都已经成家并住进了楼房，但她却因故土难离而一直住在平房里。今年，袁大妈终于住进了盼望已久的属于自己的楼房。大年初二，带着对袁大妈新居的好奇，记者来到袁大妈家。一进屋，记者的眼镜就结了一层“白霜”。老人家高兴地拉着记者参观她的新家，还特意让记者摸摸烧得发烫的散热器片。
 

老人说：“住了一辈子平房，烧了一辈子蜂窝煤，今个儿，终于不用忍受呛人的烟灰了。”老人的外孙女接着姥姥的话补充说：“小时候，最怕到姥姥家过年，特别冷不说，烟灰呛人的感觉特难受。有时候从姥姥家一回去后就开始生病。”老人附和道：“是呀，儿女们平时要上班，没时间回来，我又是腰间盘突出的重症患者，不能干重活，每年冬天却要自己生火烧炉子，一到春天就犯病，吃药住院一直能折腾到夏天。但我又不愿意拖累儿女，因此，说句难听话，我就是在熬年头。”袁大妈的大女儿接过袁大妈的话告诉记者：“后来我母亲得了白内障，眼睛也看不太清楚了，我们几个人担心她冬天烧煤会中毒，又担心她的病情加重，于是每年冬天轮流接她到我们家里住。好歹我们是楼房，有暖气。但是开春后把母亲送回平房时，问题就又来了。冬天不给屋子烧炉子，房子里的设施很容易被冻坏。春天下点小雨就到处漏水，还得花钱请人修缮房屋。”老人的二女儿补充说：“反正一到冬天不是给老人治病就是修房子。尽管做儿女的不怕花钱，却怕老人身体吃不消。让她轮流到我们家住，老人家却不情愿，因为没有平房院里的老姐妹们跟她作伴、聊天。”
 

如今，袁瑞芬老人住进了配套有集中供暖设施的楼房，原来的老邻居也都住在一个小区。她喜滋滋地说：“我现在不用烧炉子了，也不用担心没人陪我聊天了。现在的技术真先进，我家里的散热器都是薄薄的、高高的，往角落里一立，不必担心‘倒烟’、熄火，而且特别暖和，你看我的温度计，总保持在19摄氏度左右，老姐妹们坐在一起打麻将也不会被冻着。”
 

      三女儿一边麻利地包着饺子一边说：“一开始，我们准备给老母亲装修时，曾提出给她改装地暖系统，可老母亲觉得自己是共产党员，邻居们用的都是集中供暖，唯独自己装了地暖系统就有占国家便宜的嫌疑，因此坚决不同意。还说：‘什么时候国家统一要求换地暖系统了我才换’。”对此，外孙女很认真地开始给姥姥讲起了“道理”：“其实使用地暖系统比使用散热器能节约好多煤呢。只不过，太原市大部分小区是市政供暖，水温标准也是按照散热器的要求来设定的，个人安装转换器后虽然可以使用地暖系统，但整体上不能节省多少能源。不过现在很多新建住宅小区内，每家每户都装上了地暖系统，这样的小区可以节约很多能源呢。您没发现太原的空气质量比前几年好多了吗？这里就有供热改革的功劳。”
 

“就你牙尖嘴利！不过姥姥觉得你说得在理。”老人似乎茅塞顿开。听到祖孙俩的对话，三女儿插话进来：“妈，现在全市都在开展热计量改革，以后无论是地暖系统还是散热器都能查表了。就像自来水，谁家用的多交的就多，用的少交的就少，这样您就不用担心‘占便宜’了。”二女儿赞同地点点头说：“是呀，以后您就可以安装地暖系统了，因为地暖管的水温要求大约只有散热器的一半，到时候既省了您的钱，又省国家的资源，两全其美。”
 

当记者离开老人家的时候，这一家人还在热议着地暖、热计量改革计划中的事情。从平房到楼房，从煤炉到散热器，再到地暖，袁瑞芬老人家里小小的变化折射出的是太原市居民供暖状况喜人的变迁。


 

编辑：潮小楠